“啊,是啊!一切的象征就在这里。”神父喊道:声音好像影响了五脏六腑。“刚出生的苍蝇正欢快地飞着。寻找春天,呼吸新鲜空气,感受自由。

可不幸的它挂上了圆窗户,可恶的蜘蛛就爬了出来!可怜的跳舞女郎!可怜的注定要倒霉的苍蝇!随它去吧,这是宿命的安排!唉,克洛徳,你是蜘蛛!你也是苍蝇!你向着科学、光明和太阳飞翔,你只想呼吸新鲜空气,只想到达永恒真理的青天白日中!但是,当你扑向这耀眼的天窗,向外边的光明世界、智慧世界、科学世界冲去时,你这个没头脑的博士,盲目的苍蝇,难道没看见这张横在你和光明之间的由宿命安排的这张微妙的蜘蛛网吗?不幸的狂人!刚才你还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现在却头破膀折,挣扎不已,这全是那命运的铁钳的造化!”

——————摘自《巴黎圣母院》

上面这段话正是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罗徳对自己和吉卜赛女郎埃斯梅拉达之间的比喻和结局的预见,他明明知道他的身份不可以有俗人的爱情,也明明知道对方另有所爱并特别讨厌他,可他就是深陷于对方的美貌不可自拔,指使忠诚于他的养子卡西莫多去跟踪强抢姑娘,意外被路过的国王御侍队队长弗比斯所救。正因如此美丽的姑娘爱上了英俊的军人。副主教爱而不得心生恨意杀害对方喜欢的人并嫁祸于她,可怜的姑娘宁愿上绞刑架也拒绝顺从他跟他走。绞刑架下,姑娘望见一阳台上站着她心爱的人,他旁边还有一个女孩,是的,他并没有死,风流成性的他只是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当初只不过是猎艳罢了,竟然差点丢了性命。反倒是因那个夜晚为副主教强抢她的外表奇丑无比的被绑在刑场上时喝过善良的她送上的水的圣母院敲钟人卡西莫多,此刻不顾一切从绞刑架下救了她抱着冲进圣母院,边跑边大喊“避难”,死囚进了这种神圣的地方便是受神灵保护的,相比较之下司法大不过宗教,只要不出圣母院的门谁也不可以动她(这样的避难所也和监狱差不多),除非国王的大理寺插手才可以收回此处的避难特权再次处置囚犯。

得知她没死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后克罗徳依然不死心,再次侵犯她时被卡西莫多所救,因此他不止憎恨没死的弗比斯也憎恨他的养子卡西莫多,更加坚定了他得不到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哪怕送她下地狱的决心。

没过多久,大理寺介入重新判决对吉卜赛姑娘施以绞刑,副主教和埃斯梅拉达名义上的丈夫也是他的学生甘古瓦商议计策,甘古瓦动员乞丐们夜闯圣母院赶在行刑前救出埃斯梅拉达,只是卡西莫多关严了大门,又因为耳聋所以在发现他们后以为他们是敌人,拼死抵抗使对方伤亡惨重。另一方面,同在巴黎的国王路易十一得知圣母院发生暴乱先是很高兴有人帮他收拾权利过大的宗教势力,可当知道乞丐们是为了救他的大理寺介入重判绞刑的犯人时实在怒不可遏,这是对他皇权的挑战,反叛的对象是他,立马派出军队去圣母院平息暴动和立即绞死埃斯梅拉达,卡西莫多以为他们才是友军,带着他们到处找她,只不过在他独自抵抗乞丐群时副主教和甘古瓦就已经带走了埃斯梅拉达和她的小羊。

船靠岸后甘古瓦便带着小羊消失了,一直用黑衣遮住全身也未说一句话的副主教这时才让对方看到他的真面目,最后一次威胁姑娘绞刑架和他选一个,姑娘再次选择了绞刑架,他将她交到最恨吉卜赛女人尤其是她的‘老鼠洞’的隐修女手上,他去附近的圣母院带人来抓她,这一去一回的功夫里,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凭着两只小鞋子作信物母女相认,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放她走已经来不及,母亲砸坏小屋子仅有的窗户上的铁栅栏将女儿拉进去藏到角落里,母亲本来好不容易都已经将来人将领骗得带着人马向别处寻去了,这时该死的一起来的弗比斯和那将领说他就先回军营了,深深迷恋他的吉卜赛姑娘再也忍不住冲到窗口向他大声呼喊,他的马已经转过了墙角什么也没听见走掉了,负责抓捕她的人可是听见了,就这样,她不止害死了自己,还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就为了一个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里的英俊军官。

在她受绞刑时,圣母院楼顶上有两个人,副主教正趴在栏杆边看着马上就要死去的她发出狞笑,悄悄站在他后面什么都明白了的卡西莫多将他一把推了下去,看着那两个已经不再有灵魂的人,从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嚎:“啊!我曾爱过的一切!”

卡西莫多失踪了,路易十一第二年去世了,甘古瓦在悲剧创作上颇有成就,过得有滋有味,弗比斯也结婚了。

两年或者一年半后,人们在隼山墓穴里发现了两具尸骨,一具紧搂住另一具,一具女尸一具男尸,男尸紧抱女尸,衣物饰品和骨形特征正是埃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二人,他,卡西莫多殉情了!

像副主教克罗徳这种仗着自己的权势为非作歹的人,他所谓的爱实在太可怕了,那不是爱,那是因为太过优秀而长期压抑得畸形的灵魂所表现出来强烈的占有欲,不能正常舒展心灵极度压抑的人,要么大善要么大恶,他总是会爆发的,只是表现的形式不一样。要不一些命案凶手怎么有很多都是公认的好人呢?千万不要以为老实人好欺负,当他的忍耐到达极限的时候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这是个扩展话题,像副主教这样的人城府是很深的,一个人引起他的注意了后果很难料,所以,做人低调平凡点是没错的,不然怎么说长得丑活的久。

至于埃斯梅拉达,只能说这就是她的宿命,也可以说是她的选择,如果不遇到这个大魔头,就凭弗比斯明确告诉她不可能和她结婚时她还是甘愿做一个情人这点,她就不可能幸福,爱得如此卑微谁来怜悯,最后在生死关头为这么个人来那两嗓子,害人害己,不值得同情。长得过于漂亮又没有人保护着,还不带长脑子的,多要命哪!

卡西莫多?除了说他是善良的化身还能说什么?只是雨果用来歌颂底层善良的人民和反衬丑恶统治者的人物,又或者,真的有这样善良无私的人吧!

弗比斯和甘古瓦是又怂又渣,偏偏是这样的人活得好好的,这个就不好说什么了,是否更好的诠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