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二十五六,家家户户就开始大扫除了,这时最疲劳的一天。

一早,就要把家里能搬出去的东西都要搬出去,还有平时的小零碎都要归拢起来,所以全家都会起的很早。

东西搬完后,父亲就会拿洗干净的扫帚把屋顶和墙壁彻底清扫一遍,然后用报纸把家具盖上,就开始调大白粉。那时没有滚子之类的,全部用刷子。市场有专门卖的,用草编成的头部直径有10公分左右大小。刷墙一般都是刷两遍。第一遍要横着刷,一刷挨着一刷;第二遍竖着刷。最难刷的是屋顶这活儿当然得父亲干了,我负责扶凳子,太高了,每次必须在桌子上放个凳子才能够的着,幸亏当时房子都不大,不然,累个够呛。

刚刷完的房子有股淡淡的土腥味儿,我特别喜欢。母亲说,我的肚子里有馋虫子。

虽然当时铺上了纸,难免还有很多白点子,尤其毫无遮挡的地面。这时,我的活儿就来了。那时,家属房的地面都统一用红砖铺成(当时,铺地的红砖都是实面,面都比较光滑)。平时撒撒水,扫一扫就得了。可过年时,家家就会把砖面用水洗出来。

我先把大量水泼在地上,用鞋刷子一块儿一块儿刷,然后再用洗干净的布子一块儿一块儿的擦干净。干得腰酸胳膊疼,但看着红彤彤,干干净净的地面,心里特别高兴。现在看来,就是闲的。

这么一打扫,再把玻璃一擦,整个屋子窗明几净,地亮堂 ,特别舒服。

后来,自己家盖了房子,地全部用水磨石,擦砖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