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仲夏晚 张立勇

对于图书馆,我总有一种特别的情结。或许是缘于从小对书的喜爱,或许是想在繁忙的工作中找一方精神乐园,或许是想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求一份超然的乐趣。无论怎样,图书馆是我心灵深处最美的风景。

小时候,我喜欢看小人书。上学以后,喜欢背诵古诗、看各种故事书。工作后,也时常买书回家看。渐渐地我不再买书了,一是家里的书架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书,二是不如借书看有紧迫感和积极性,即所谓“书非借不能读也”。到后来,有朋友向我建议说:你到图书馆去借书看吧,一年才20元钱,能看很多的书。从此,我便与图书馆结下了不解之缘。我在长清图书馆办了借书证,一到周末,我就神不守舍、情不自禁地往那儿跑。信步走过长清广场,忙碌了一周的人们携家人在这里谈笑休闲,绕过八根雕刻着长清历史典故的白玉柱子,进入图书馆阅览室,尽情地领略书中的“无限风光”。

在柔和的灯光下,我细细品味那诗之香、书之韵,享受那份超然物外的心境。书中既有“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感慨,又有“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逸;有楚汉纷争、群雄逐鹿,又有山外青山、无休歌舞;有李杜诗篇,各领风骚数百年,又有鬼狐神怪,其中滋味谁能解?在这里,我全身心地,看今朝风流,悟子曰哲理,诵《诗》《书》《礼》《易》,观《人间喜剧》,品生活百味,洞别样世事。读至尽兴处,便可忘掉周围之琐事,摒弃尘世之浮华,如醉如痴,若梦若醒,心中感到莫大的幸福和不可言状的快感。

我爱读书,尤爱读文史词赋书,如《春秋》、《史记》,如“晓风残月”、“大江东去”。读史可“使人明智”(培根语),而“知兴替”(唐太宗语),读诗词歌赋更是一种娱乐与消遣。从读书中可以得到快乐与享受,可以求得知识与智慧,甚而可以改变人的气质。曾国藩曰:“人之气质,由于天生,本难改变,惟读书学习可以改变人。”因此,我爱图书馆,图书馆是我的精神乐园。在这里,我的灵魂可以诗意地栖息,我可以把自己溶入书中,忘却工作生活中的一切欢喜、哀伤、愤怒、忧愁,可以让自己的心灵在思考、领悟、忏悔、更新中“神驰八极,心游万仞”……

在图书馆,我领悟出读书的不同层次和境界。初读书时,饥不择食,囫囵吞枣,以至“衣带渐宽终不悔”;及至书读得多了,泥沙俱下,鱼龙混杂,一时间真伪难辨,“望断天涯路”;再到思索探究后,去伪存真、去粗取精,拨开云雾见青天,识得庐山真面目,“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恰如佛经所云:忽然间大彻大悟,心至真如。在诸多古代文人中,我最欣赏的是陶渊明的读书境界: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

在图书馆读书,我深感是一种精神的享受,其与在工作中读书截然不同。因工作需要而读书,如读法律法规书,虽然及至深处也能体味到其公平、正义之美,如动物伤人之相关责任区分、故意犯罪之预备、中止、未遂、既遂的细致区别等等,但终究感觉严肃有余而趣味不足。而在图书馆因兴趣而读书,如文史词赋类,则感觉若久旱之逢甘霖、他乡之遇故知,从而手不释卷、喜不自禁以至饥不知食、倦不欲寐。若不为工作需要而读书,则业难精而事难成;若仅读感兴趣之书,似乎不太现实。幸得经过长期磨砺,找到一个结合点,即:先读法律业务之书,及至累时,再读文史词赋之书,以为休息也。

与图书馆相伴的数年中,快乐时,她与我共享;失落时,她与我共勉;迷茫时,她给我指点迷津。若慈母,若良友,抚慰我的心灵,抹去我的悲痛,将单调乏味的岁月化为令人愉快的美好时光。

最后,触景生情,感物抒怀,偶得拙词《喜迁莺》一首,是为结语:

和风拂,清悦园,信步赴书馆。众人笑语花草边,小儿嬉水间。绕玉柱,进阅览,神入书中画卷。但闻沙场刀斧声,窗外两重天。

壹点号沼鸣拾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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